“是，我是守着窝囊男人，因为你是窝囊头子，剩下的孩子自然全是窝囊废！”
扣翻的尿盆里流出腥臊的尿液和褐色粪便，裴张氏闻到这味儿差点没吐出来，她只想立刻离开这令她浑身作呕的屋子，可床上躺着的好大儿却不得不让她逗留。
裴老大浑身燥热已经到了癫狂的程度，浑身抽搐口吐白沫，甚至开始翻白眼，再这么憋下去，迟早要出事。
“水能泄火，院里有口老井，里面都是地里的寒水，一浇肯定清醒！”
裴张氏拉起床上的裴老大，咬牙将他背起往院里走。
“裴棠算什么东西，要不是因为她咱家能变成这样？老娘迟早有一天要弄死她！”
裴张氏恨死裴棠了，最近一段时间所有的糟心事都因她而起，眼看自己穷困潦倒白事不断，裴棠的日子却越愈发风生水起，这令裴张氏窝火。
她暗中发誓一定要找个人伢子把裴棠卖到窑洞去。
“弄弄弄，你一天天就知道个弄，要能弄死你早弄死了，还能等到今天？”裴张氏骂裴棠的话翻来覆去就那几句，裴老头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。
“再说了，要不是你把人逼上绝路，人家至于对付你吗？你看他们二房家现在家里又是吃肉又是买新衣的，银子一把把往家拿，但凡你之前对他们好点，裴棠会不孝顺？肯定把家里所有好吃的都拿过来，让咱们也过上吃肉喝酒的好日子！”
裴张氏看裴老大这副快死了的模样有些害怕，情不自禁想起刚才用破凉席卷走林春梅尸体扔到乱葬岗的一幕。
“难受，我好难受！”燥火的爆发已经到达裴老大的底线，他抽搐得更厉害了。
“他身上这股子热劲儿下不去，只怕是要憋死！”裴张氏见裴老大痛苦的模样，急得不行，“要不咱们给他找个女人疏解一下？”
“上哪儿给他找人？丢人的事都传遍了！”裴老头一听裴张氏还打算宠着儿子，朝地上啐了口黄痰，“你这婊子这么舔，怎么不自己帮他？呵呵，只怕你想帮他，他却没能力。”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，我是你媳妇，这是你亲儿子！”
“好烈的性子，没关系我迟早睡服你！”
裴老大燥热地拉开领口，露出脖子上好几天没洗澡留下的汗渍污泥，又枯又黄的手直接摸向小柱的裤裆。
“老大！”眼看小孙子被侵犯，裴张氏赶紧抢过小柱抱起，心中埋怨刚才还不如让儿子糟践自己，她哪怕晚节不保也要维护宝贝孙子的身体。
“臭小子，你到底吃了多少药？”裴老头愤恨地盯着床榻上死命挣扎的贱种。
其实裴老大用药助兴这件事，整个裴家老宅的人都知道，无论是如今残废在床还是过去游走窑洞，他不行几乎人尽皆知。
“小娘子，你身上真软……”
裴老大吐出的白沫全流到裴张氏身上，手直接伸到胸前蹂躏。
裴张氏强忍着恶心劲儿把裴老大背到水井旁放下，正打算从里面打点水浇到他身上，裴老大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欲
裴老头还在回味美食，明明上午刚吃了红烧肉，晚餐就只有野菜窝头，巨大的落差让裴老头无法接受，他开始责怪裴张氏过去虐待裴棠，认为要不是裴张氏有眼无珠不识好歹，他现在早就成了银子堆满屋的大爷。
“你打什么马后炮，之前老娘去二房家里抢吃的，让那俩死丫头过来干活给你洗亵裤的时候，怎么不见你打抱不平？现在看人家得势，就过来怪我，装什么装，跟你睡一个被窝几十年，你是什么脏东西老娘不清楚？”
裴张氏把裴老头的自私贪婪看得一清二楚，骂起人来毫不嘴软。
“懒得跟你这腌臜婆说，你就是没眼光，看不出谁是有出息的孩子，谁是啃老的懒虫！宁愿守着几个窝囊男人当宝贝！”
裴老头自知理亏说不过裴张氏，只得急眼，踹烂裴老大床边的尿盆气冲冲走了。
裴张氏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狗男人，自己事事想着他，无论抢到、偷到什么好东西都赶紧拿过来给他，他却这样骂自己。
“没用的媳妇和儿子留着干什么？还不如二房家的赔钱货，又能挣钱又懂事。”
裴老头的牙缝里还卡着一块酱牛肉，馋嘴的他用手指从牙缝里扣出来细细品味。
香，实在是太香了。
裴老头多希望裴棠明天再送点吃的来，馋死他了。
裴氏大房这一脉无后大概率也是裴老大的原因，只是裴张氏不愿承认儿子不行，这才把所有责任推到林春梅身上。
过去裴老大为了追求刺激，在自己身上下猛药并不稀奇，老宅每日传出的叫喊和呻吟声也足以说明一切。
从前也不是没因为这种事闹过误会，还摸过裴老三媳妇的屁股，可像如今这般自己娘都不认了，色欲昏心，见人就犯浑的模样还真是头一次。
“给我给我！”裴老大整张脸红得像熟透了的猪头，浑身躁动，身子因为饥渴难耐甚至出现抽搐。
“屋里又没女人，他吃这么猛的药干什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