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改变。
她可以拒绝李凡，但却不想让念念再受苦。
毕竟念念确实是李凡的女儿，沐雪凝无论承认与否，都不会剥夺李凡疼爱念念，抚养念念的权利。
“好，好，太好了！”
老妇人眼中泛起泪花。
沐雪凝在李凡陪伴下走来，柔声呼喊。
李凡手里拎着不少礼物。
借着微弱的烛光，老妇人看向沐雪凝，不由怔住。
“小雪……你……”
她很惊讶，又很欣喜。
“奶奶！”
念念从李凡怀里挣脱出来，脆生生开口呼喊，迈着小短腿，欢快的朝老妇人跑去。
老妇人动作一顿，回头看来，老脸上绽放慈祥笑容：“念念回来啦。”
“奶奶！”
念念吹弹可破的小脸上满是愉悦笑容，一边跑，一边张开双臂朝老妇人扑去。
高贵，圣洁，如当年的沐雪凝，璀璨若星。
“换上衣服，我带你出门。”
“去哪？”
李凡微微一笑：“让真正关心你的人，放心。”
仲夏夜。
“况且，念念也需要有一个爸爸。”
沐雪凝眼神复杂。
当年虽然事出有因，
李凡抱着朝沐雪凝做鬼脸的念念转身离开。
屋子里，沐雪凝沉着脸不说话。
老妇人看得仔细，笑着拉住沐雪凝的手，道：“小雪，李凡人不错，值得你依靠。”
“刘妈……”
“先别急着反驳。”
沐雪凝破天荒的给李凡倒了一杯水。
李凡仰头大口喝着，这寻常无味的白开水，喝在嘴里仿佛加了蜜一样。
“叔叔，我想吃糖。”
李凡刚放下水杯，念念拉着李凡的衣角开始撒娇。
“念念！”
且不说她对沐雪凝和念念的恩情，光是她的丈夫与儿子都是南疆牺牲的战士，就值得李凡如此对待。
“快进屋坐，坐。”
老妇人深深看了一眼李凡，脸上的笑容带着满足。
这个男人，没有食言。
沐雪凝坐在老妇人身旁聊着天，念念把着老妇人的腿，时不时插嘴，说着自己这些天来过的做梦一般的美好生活。
好在，还有弥补的机会。
多年的痛苦，伴随着恢复的容颜，似乎减轻了很多。
良久，沐雪凝整齐好情绪，从房间里出来，一抬头，就看到李凡那双深邃的眼眸。
“别以为你帮我恢复容貌，我就会原谅你。”
沐雪凝冷冰冰的说道，但眼中的恨意，已经不再那么浓烈。
这些年来，她孤寡一人，与沐雪凝和念念母女俩，算得上是相依为命。
如果没有老妇人的帮忙，沐雪凝和念念的生活会更痛苦，换过来，如果没有沐雪凝和念念，老妇人的生活也会无比孤独和寂寞。
在老妇人眼中，沐雪凝就如同自己的亲女儿，而念念，就是亲孙女。
这种没有血缘关系的情分，甚至比血脉亲情更让人感动。
“刘妈，我们来看你了。”李凡微笑开口，语气中对老妇人充满敬意。
这个命运多舛的可怜人儿，被毁掉的容貌，竟然恢复了！
一如当年还没毁容时一样，漂亮得像仙女。
“刘妈，我是小雪。”
沐雪凝很久很久没笑得这么开心了。
不管心里对李凡有多恨，但这一次李凡的出现，终归是为她和念念的凄苦生活，带来了极大
老妇人有些紧张：“慢点跑……你这孩子……别，奶奶衣服脏。”
念念却还是扑进了老妇人的怀里。
“念念真乖。”
老妇人笑得更开心了，想要拍念念的后背，却又不敢下手。
“刘妈。”
夜风吹拂，漆黑天空中繁星点点。
李凡抱着穿着蓬蓬裙，似小公主一般的念念，身边陪同如谪仙下凡般的沐雪凝，乘车来到了繁华的天韵街背后，残破落败，等待拆迁的城中村。
一处最破旧的屋子里，有烛光摇曳。
佝偻着身躯的老妇人，正用木
板将破损的木门重新修订，锤子敲击钉子，发出笃笃笃的声响。
老妇人笑眯眯开口，饱经沧桑的老眼里蕴含人生哲理：
“我不知道当年你和他发生了什么，但老婆子这辈子也算是见了不少人，老了，
眼睛花了，可心不瞎，李凡对你的情感是真的，对念念的情感是真的，这就够了，男人，无论有钱没钱，终归是要有担当的才好。”
沐雪凝沉默。
“这些年，你过得太苦了，身为女人，无论多要强，终归还是要有个依靠才行，他是念念的父亲，这是你抹不去的事实啊。”
沐雪凝皱眉：“大晚上的，吃什么糖？”
“不嘛，我要吃糖。”念念不依的噘嘴。
李凡哈哈一笑，将念念抱起，道：“走，叔叔带你去买糖。天韵街就有，不远。”
沐雪凝厉声开口：“念念！”
“没事，有我在，放心吧，你们聊，很快回来。”
老妇人欣慰得笑声不断。
李凡则
接替老妇人的活，帮她重订木门。
时光似水，无声流淌，充满了温馨和安宁。
不久后，木门订好，安装在门框上，李凡试了试，开合轻松，且没有异响。
这个男人为自己带来了噩梦，现在又要为自己带来希望。
沐雪凝不敢奢求什么，只祈求命运不要再对自己这么残酷。
李凡在笑，笑得温润如玉。
背在身后的手放了出来，手里拎着一件挂在衣架上的衣服。
那是一件白色的长裙，吊带抹胸式，紧束的腰身下，流苏慵懒垂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