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到门口,石福满让人连院子里放着的景观花草都搬走了。
等到石福满彻底走后,整个溪棠宫就像刚被用水洗刷过那么干净,除了锃光瓦亮的地面,和一张床,一张桌子四个凳子,连一个多余的水杯都没有了。
本来挺小的溪棠宫一下显得格外大,周长乐看着被洗劫一空的宫殿,现在这还不如一个大宫女住的房间。
但是周长乐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把内心的愤怒发泄出来,忍着忍着忍的脸都变色了,她面色铁青的坐在凳子上,手狠狠一拍桌子。
“你们是傻子吗?还不给本宫端一杯茶水!”周长乐只能对身侧的一个宫女一个太监吆喝,把怒气发泄在他们身上。
要是顺着他的意回清昭,就算想当清昭国的公主又有何难,既然非要在这里呆着,那就守这里的规矩。
石福满恭敬地点头称是,去督办此事了。
果然他到溪棠宫,宣布了皇上的圣旨,周长乐手里的帕子都快被她拧成麻花了。
“公公,这是否不合规矩啊,本宫乃皇后娘娘亲封的美人,如此苛刻的吃穿用度,连一个大宫女的规格都比不上啊,更别提只给我留一个宫女一个太监,这怎么够用啊。”
周长乐心里暗骂谢不臣的变态无情,他可是四国之首,国库里的钱财好东西恐怕多如繁星,竟对她如此吝啬苛刻!
“继续像刚才那么喊我。”谢不臣俯首在朝辞的脖颈间亲吻,声音黏黏糊糊。
朝辞偷空呜咽出几句,不可白日宣淫,手刚伸出来,就被谢不臣又按了回去。
等到谢不臣终于身心舒畅的时候,朝辞全身酸软,累得一根手指都没法动弹了,她张嘴一口咬住了嘴边的谢不臣的腰腹肌肉。
等磨够了牙,出够了气,才松嘴,谢不臣却对这个被咬出来的牙印满意地摩挲。
“还有力气咬人,看来我还需要努力。”谢不臣抱着朝辞,打趣道。
但是现在摆在眼前的还是要赶紧哄好谢不臣,等哄好之后,再旁敲侧击的说一下系统的事。
但是相识这么久,谢不臣几乎从来没对她生过气,就算生气也是很快就能哄好。
这次看谢不臣都难得对她沉脸了,而且她确实做了伤害他的事,朝辞叹气,这该怎么哄?
哄人实在没有经验啊,朝辞摇晃着谢不臣的胳膊,尝试引起他的注意。
谢不臣是注意她了,但是看了她一眼之后,故意在她面前冷哼一声,意思他很生气。
宫女常叶撇撇嘴,忍着内心的轻蔑不屑,一板一眼地说:“禀美人,没有水杯和茶壶,小厨房也被锁住了,以后只能去集中打水的地方接热水了,现在还不到接热水的时间,没有热水。”
周长乐闻言
石福满恭敬地弯腰答道:“皇上的规矩就是规矩,请贵人挑选要留下谁伺候吧。”
石福满也忍着内心的鄙夷,谁不知道皇上皇后之间的感情,自己非要插进来当显眼包,这下嫌弃待遇不好了?
况且都还没上玉蝶的美人,算个什么后宫嫔妃,无知的蠢货,还以为自己真的成为皇上的妃子了吗?
周长乐也不敢多抱怨,随手点了一个长得比较丑,年龄略微大些的宫女和一个看起来比一般太监身材高大的太监。
石福满让人把溪棠宫所有的摆件都拿走了,带领着多余的宫女太监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了溪棠宫。
朝辞炸毛,她支起身子抗议道:“还让不让我活啊,我要闹了,我真的要闹了,你学习一下细水长流好嘛,一次把我累死,对你有什么好处呀。”
谢不臣爱怜一笑,把朝辞重新拥入了怀中,“知道啦,把我的小猫累坏了。”
谢不臣轻轻给朝辞按摩肩膀和腰肢,朝辞趴在床上,疲乏一下涌了出来,睡了过去。
按了一个时辰,谢不臣估摸着已经差不多,他给朝辞盖好被子,随手穿过衣服召来了石福满。
“溪棠宫的吃穿用度都减九成,伺候的太监宫女各留一个。”谢不臣淡淡的说,虽然留下这个女人,但是想要舒舒服服荣华富贵就别想了。
“不要生气了嘛,是我做错啦,我不该鬼迷心窍当时留下她,我是很相信你的,我家阿臣肯定坐怀不乱...”见谢不臣听她说到这里,更加生气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指,朝辞连忙改口说;“不不不,我家阿臣都不会让别的女人坐在怀里。”
“谢不臣~,不臣~,阿臣~,臣臣~,臣宝宝~”朝辞整个人倚靠在谢不臣的怀里,在他的怀里蛄蛹蛄蛹,一边用她自己都恶心的声音嗲声嗲气地喊。
谢不臣很少听见朝辞撒娇,其实在朝辞认错的那一刻,他心里已经举白旗投降了,但是为了防止朝辞之后又给他塞女人。所以一直靠自己强大的自制力强忍着拥抱朝辞的冲动。
“我的阿臣宝宝~,我真的错啦,原谅我嘛~”朝辞感受到谢不臣的软化,再接再厉地更加赖皮地在谢不臣的怀里蛄蛹着,声音软软。
谢不臣终于彻底举白旗投降了,他一个公主抱就抱起朝辞,走进了朝暮宫,屏退了伺候的太监宫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