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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真该死(1 / 2)

霍钧何尝不难受,是自己逼着霍钧尽力医治,把苦痛全部加诸于此。

“回吧!”他以为齐衍没听见,又唤了声。

齐衍立刻扶着自家父亲先回太医院。

而霍钧此时早已走远。

等到了碧安殿,元安冻得嘴唇发紫,别说风寒获是痨症,整个人都要不行了。

脚印一深一浅,却从未偏移,稳稳地立在自己想走的路上。

他心生感慨,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走在正确的路上。

没等他有答案,远远看着自己的父亲走来。

“衡儿,老东西人呢?”齐太医急匆匆赶来,苦着张脸不说,还频频往屋内瞧。

这几年针对也好,冷落也罢,无非是想看人争争气,二人自小相识,他不是非要致人死地。

里面的瓶瓶罐罐还是之前的,但他并不打算换新。

换来换去有什么用,不过是沉药和给畜生吃的区别。

等霍钧到门口,发现齐衍并没走。

“你这小娃娃倔得很,长辈的话也不听了?”他走到齐衍身边,稍微晃了晃胳膊,笼子上的金丝雀听懂一般站在齐衍左肩上。

齐衍微怔,有片刻让他想起云雀。

齐衍一步三回头,失魂落魄的往门口走。

“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,让人瞧见,哪个女娃娃敢跟你?”霍钧算是提醒也是劝慰。

提起云雀后齐衍才打气精神,总不好让人看笑话。

他回身对着霍钧鞠躬,之后缓步离去。

霍钧则是回到屋内,踩着脚凳从柜子上拿出木匣子。

温白荷本来不信,瞧着元安逐渐转白的脸,对霍钧有几分信任。

“是个有本事的,她要修养多久?”她不太关心元安的身体,自从元安来她手底下,意间好事都没做过,她不是开善堂的。

“臣不敢断言,但她肝胆亏损,哪怕好起来也会落下病症,春日秋日会略有咳嗽。”霍钧只能挑好听的说,想着回去问问齐衍怎么回事。

温白荷轻轻啧了声,意思是她收回来的是赔钱货?

她的心思不难猜,因此霍钧明白,王陆明白,元安最清楚不过。

乳臭未干的小娃娃罢了,他早些年在宫里,可没这号人。

王陆被噎得说不出话,只好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
霍钧并未妄动,而是等着温白荷开口。

他明白真正的主子是面前这位,自己能不能回去,也是看这位的脸色。

温白荷微微颔首,倒是记下他的人情。

齐衍心里苦闷,这些年他装作没事,怎么也骗不了自己。
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可这事不是你的错。”霍钧安慰齐衍,劝他别放在心上。

骨肉之情大过天,人死不能复生,何必缅怀过去。

齐衍摇摇头,想说的话闷在心里。

怎么不是他的错,要不是他说想要玉莲心,妹妹也不会去给他摘,更不会失足跌进池里被水草缠住。

可王陆却趁机发难,不许霍钧看诊。

“你并非御医,若是错诊你可担待得起?”他知道事情不简单,再加上不喜欢元安,干脆趁机把人除掉。

霍钧听了王陆的话倒是觉得有意思。

明明是没人愿意来,现在倒是变成给他的美差了。

“微臣是个不顶事的,可微臣熟读医术,不过侍弄几年花草,替珍兽猛禽治伤,怎么就不是御医了?若臣吃了白饭,可在场之人,谁精通药理,懂得岐黄之术?”他不卑不亢的回答,丝毫没将王陆放在眼里。

“喏,已经往碧安殿去了。”齐衍指了指地上的脚印,同时将镯子给了自己的父亲。

齐太医望着地上的脚印,凌乱散漫的是他的,而霍钧依然是那般已知前路。

“回吧!”他心里不是滋味,此时只剩下对老友的愧疚。

痛失爱女的这几年,他一直努力教导齐衍,想让自己忘记苦痛,可这些苦痛哪是说没就没的,还不是日复一日的跟着。

如今和霍钧对面不识,他倒是有些坦然。

“老头子要去瞧瞧,你先替老头子看着,想法子逗女娃娃开心,别让老头子操心。”霍钧拍了拍齐衍的右肩。

金丝雀晃头看了看从齐衍的肩膀飞进屋内。

“它灵得很,你若找它,吹鸟哨便可。”霍钧拿出哨子递给齐衍,自己大步往前走。

前路多风雪且不平坦,他总要走了才知道。

齐衍看了看哨子又看了看镯子,正犹豫时发现霍钧已经走出好远。

木匣子许久未动,上面积了厚重的灰尘,但霍钧并不在意,仔细擦拭着上面的灰尘。

上过桐油,木匣同新的一般。

“老伙计,好久不见了。”他打开木匣,里面装着香包和把手。

香包是防虫蛀的,看得出来即使用不上也费心思打理。

将把手安在木匣子上,木匣子便成了药箱。

眼下知道自己不是肺痨,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打入深渊

霍钧上前替人诊脉,仅看了眼面色便觉得不对。

他没有探脉,而是先施针探穴,的确不对劲。

这位宫女的情况,是被人下了药,而药是齐衍下的。

小娃娃长本事了,还能出来害人,真是让他开眼。

“回您的话,是近日天冷患了咳疾和风寒。”他恭敬回话,顺便给元安服下药丸。

后来久病不治,和身子骨本就差,不过是让他安心的借口罢了。

连霍伯伯也被他连累,此生仅出手过一次,还落得埋怨的名声,在宫里给草木鸟禽看诊。

“都过去了,人死不能复生,老头子我好得很,你也宽慰宽慰你家的老古板,让他别往心里去。”霍钧拍拍齐衍的肩膀,让人先离开。

他和齐衍的父亲早年便是好友,奈何二人抱负不同,他并未踏进浑水里,本以为就此度过残生,没想到八年前还是破例。

是他学艺不精没能救人,他们要怪他也能理解,只是齐衍这孩子心思重,竟把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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