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她又不傻,柳莹带着乌桃,怎么可能还会带招财,留云雀自己在宫里?
云雀是洛轻铭的人,柳莹放心她自己在宫里,说出来她肯定不信。
但她没拆穿,只说招财稳当些,带人去走走,之后便离开。
任由香兰如何呼喊也无济于事。
香兰眼见没办法,只好任由招财扶着,顺便问招财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。
“香兰啊!我和你说,以后你看见什么瞧见什么,可千万别往外说,就当没看见。”陈苏叶提醒香兰,不希望人步她后尘。
香兰不明白,怎么突然就要注意,而且自己没瞧见不该瞧的。
“主儿,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她感觉不对劲。
陈苏叶眼见香兰毫不知情,哪里会和她说,只得说是自己害怕,整日胡思乱想罢了。
香兰并没有安心,想着以后可得尽快打探出来。
旧部倒是听话,收到书信后三三两两开始传递消息。
任骄阳回到榻上,眼见柳莹睡得正香。
“真是半点不设防。”她挑起柳莹的青丝放到鼻尖前嗅闻。
她想了想,最终没忍心动手。
结发为夫妻,她们可不是夫妻。
她说这话,指尖攀上柳莹的指缝,同人十指相扣。
紧跟着来的还有她的吻。
那吻如细雨般落下,浇得人肩颈酥麻,心里暖洋洋的。
“好啊!你让我一回。”柳莹翻身将人压在身下,对任骄阳挑眉。
她声音绵软,听着更像是撒娇。
洛轻铭瞥了眼陈苏叶,接着问她名单是怎么回事。
陈苏叶一头雾水,自己哪知道什么名单?自己不是一直听洛轻铭的找羊皮卷吗?
她不敢说自己不知道,只能再次恳求洛轻铭饶命。
“你不知?今日朕才得知,名单是真的,你整日跟着任骄阳,竟半点收获也无?”洛轻铭难压心头怒火,说话时声音比平日高了几分。
这事任骄阳提过,刚冒出
她整理了自己屋内的陈设,又换了摆放位置才歇一会。
养精蓄锐加上不荒废功法,是她需要做的。
陈苏叶的计划不错,错的是一切都没按照她的想法进行。
次日一早她被莫名的香味熏醒,正眼看去是洛轻铭。
仅看了一眼她睡意全无,恭恭敬敬的行礼。
“我可不打病患,之前病恹恹的,谁知道你现在好没好?”她心有余悸,抬起的手又放下。
这双手被陈苏叶牵起。
“人嘛!还是得活着,活着才有机会不是?我已经跌进谷底,没什么怕失去的。”她这算是给佩兰赔罪,松开手之后,糖块落入佩兰手心。
佩兰的眼睛亮起来,曾经姐姐也是这么逗着她玩的。
她摸了摸眼泪,将糖放进嘴里。
“自家夫人伤着有什么好避讳的?”任骄阳先是替人揉捏胳膊,紧接着从肩膀到小腿。
柳莹自然明白任骄阳对她的关怀,夸赞任骄阳手有巧劲。
“巧手的用处可多着呢!夫人以后自会知道。”任骄阳不客气的盯着柳莹,眼底暗流涌动。
柳莹拍了下她的手告诫她可别胡说。
任骄阳牵起柳莹的手吻在手背上。
近日风平浪静,招财想破头也没什么可说的,最后干脆摇摇头。
之后二人聊了一会,送香兰回内卧,招财也离开。
陈苏叶在屋子里扎马步,佩兰贼兮兮的跑过来。
“怎么?要过两招?”她摆足架势招呼佩兰。
佩兰本来无聊,倒是被陈苏叶勾起来,真想过几招。
陈苏叶扶起香兰,说是要带人走走,没走几步就看见招财在不远处,偶尔张望一二,像是在等她们。
香兰瞧见招财,立刻往前走了几步,她差点没赶上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香兰实在惊喜,看见招财之后,感觉身上的伤全好了。
招财顺势扶了香兰,说自己是跟着主子过来的。
这话陈苏叶她们都知道是句假话。
她闭眼小憩,想着如何拉拢陈苏叶。
陈苏叶当时眼看着二人进屋,吓出一身冷汗。
二人没有防备,是把自己当作知心人,还是等自己什么都知道然后把自己干掉。
她开始考虑是不是自己疏忽让人发现端倪。
坐在木轮子上的香兰察觉到不对劲,忙问她是不是有心事。
任骄阳收紧手臂,将人揽在怀里。
“青天白日的,可不好胡言。”她嘴上不饶人,温热的气息吐在人脖颈处。
柳莹转身,只说自己困了。
任骄阳发现她耳尖泛红,然后轻声说了句午安。
她得尽快让洛轻铭想起有她这么个人,等柳莹睡下她写信给旧部,言语里带着些许期盼。
“奴才恭迎主子,没能提前迎接是奴才失职。”她赶紧说好话,知道洛轻铭来者不善,可别迁怒她。
洛轻铭正是来找她这个办不好事情的废物。
“你以为只有这一点错处?”他摩挲着手中的扳指,眼底异常平静。
陈苏叶吞了吞口水,只得回复恳请主子明史。
她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,但是洛轻铭能来找她说明事情不简单。
“等你好了再说,不然你要说我欺负人的。”她说完这话便离开,离开前不忘给人关好门窗。
陈苏叶笑笑,知道佩兰也被自己拿下。
什么故人的影子,哪有那么像,都是她装的。
她也不想如此,但要是不用心计,只会死的一次比一次惨。
猫可能有九条命,她可没有。
“夫人知羞,我只好让着夫人。”她将人揽在怀里,接着给人盖好被子。
柳莹抓住话头,说其他事也得让让她。
“这可没得商量。”任骄阳没同意,只是抓着柳莹的手朝下探去。
“就你不懂饶人。”柳莹倒是没挣扎,可惜撑不过片刻便像被烫到一般松了手。
任骄阳顺着柳莹的话往下说:“我是个粗人,不懂怜香惜玉那一套,劳烦夫人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