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传来的痛苦呻吟声愈发剧烈,沈露凝视着手中的棍子。
棍端的血迹和那些不明球状物,她几乎可以确定那是对方眼眶中的眼球残片。
这种意外的残忍效果,虽为自卫之举,却也令她心中掠过一丝不安。
外头的男子痛苦之下更添凶残,气急败坏地开始用力踹打门扉。
每一脚都重重地撞击着沈露的心扉,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门破开。
沈露知道,自己必须采取行动,否则等待她的将是无尽的羞辱与可能的灾难。
她调整呼吸,手中的棍子已如战矛般指向门上新裂的窟窿。
在下一次冲撞声响起的瞬间,沈露猛地将棍子刺向那窟窿。
棍子顺着裂缝深入,外头传来一声闷哼,随即是痛苦的嚎叫。
显然,沈露的反击成功地命中了目标。
“你再怎么撞,也改变不了你无法得逞的事实!”
沈露虽然心中恐慌,但声音坚决,尽力掩饰她的不安。
男子外头似乎被沈露的挑衅激怒了,他的动作更加粗暴。
一记力大无比的撞击让整个门框都发出了凄厉的哀鸣声,木屑四溅,承受的极限显而易见。
“凌家的千金?”男子嘲讽地笑道,语气中充满了讥诮。
当她感到一丝力量回归时,她直面门外,声音坚定而有力地反击。
“你找死是吗?不知道我是谁吗?”
外头的男子闻声,发出一声淫笑,声音沉浊而充满挑衅。
“我当然知道你是谁,凌家的千金。我来这里不过是想攀一攀高枝,若能与你……”
他的话未完,已经透着明显的贪欲。
不一会儿,赵德才带着几名忠诚的仆人赶到了沈露的房门外。
他们听到了内外的喧闹声,立即明白情况的紧急。
赵德才紧紧皱着眉头,迅速判断了形势。
“在外的是谁?立即停手,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!”
赵德才大声疾呼,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严厉。
沈露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,她几乎可以肯定,这一切都是凌霜布下的罗网。
这男子,无疑是被安排来完成毁她名声的最后一击。
沈露的心中虽然惊慌,但她明白现在不是屈服于恐惧的时候。
她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于银针和自我救治上。
尽管门外的踢打声不断加剧,她仍旧冷静地继续操作。
他的威胁穿过门缝,凶狠地钻进沈露的耳朵。
“你这恶女!我要是不把你碎尸万段,誓不为人!”
男子的声音透着一种狂乱的怒火,他的言辞之恶毒,足以让任何人心生寒意。
然而,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院中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,以及赵德才沉稳有力的呼喊。
“快,快!到这里来!大小姐的房间有异动!”
男子的动作顿时一滞,沉闷的痛呼声昭示着他受到了不轻的伤害。
“哎哟!”男子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愤怒。
随即他又愤怒地咆哮起来,“你这女子,竟敢伤我!”
当她撤回握在手中的长棍时,只见棍端沾染着鲜血。
更有一些白色的球状物贴附其上,令她一时间心头一紧,意识到自己的攻击远比预想的更为严重。
“今夜,我要让整个晋城都知道,凌家的千金是如何沦为笑话的。”
沈露紧咬着唇,她知道,如果门被撞破,自己将无处可逃,一切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。
她迅速在心中盘算着所有可能的方案。
在沈露心头的惊惶中,一丝果决闪过。她紧紧握住一旁的棍子,这是一根用于支撑窗帘的长木棍。
外头的男子,肆无忌惮地再度冲撞着门,每一次撞击都让整个房间震动,似乎下一秒便要将门撞破。
沈露的眉头紧锁,虽然她内心仍旧惶恐不安,但面对即将入侵的危机,她的态度却是冷冽如冰。
她凭借银针逐渐恢复的身体状态,稳固了自己的声音和气场。
“你以为凌家是你能够随意攀附的地方吗?真是不自量力!”
沈露的心脏紧缩,每次沉重的撞击都仿佛直击她的心扉。
门板在不断的冲击下已经开始出现裂痕,摇摇欲坠的状态预示着它随时可能被破坏。
外头的声音突然降低了些许,却依然带着剧烈的愤怒。
被刺伤眼睛的男子名叫潘青。
原是将军府中的一名不起眼的下人,此刻他狼狈不堪,却依
她的手虽颤抖,但凭借着多年学医的经验,准确无误地将针点在了几个关键的解毒穴位上。
一针接一针,每次针刺入肌肤的瞬间,都带来了一阵刺痛和随之而来的轻微酸麻感。
随着一针又一针的刺入,沈露感到体内那股难以名状的燥热逐渐退去,脸上的潮红也开始慢慢消散。
她的呼吸逐渐均匀,眩晕的感觉也明显减轻了,身体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。
门外的声音愈加粗野,而沈露则一边急速地按压针点,一边压抑着心中的恐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