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……”银苏看一眼目不转睛看着她的四人，清一下嗓子将话咽回去，随后若无其事地打量面前的01车间大门。
大门有些陈旧，上面沾满各种污渍，那些暗沉的痕迹，很像血迹。
但是附近没什么异味，不确定到底是油漆还是血迹。
银苏观察片刻，突然伸手直接推开了01车间的大门。
“诶……他让我们等在外面。”沈十九伸手阻止。
“……”
“那个……游戏里可以这么对待npc吗？”有新人下意识询问老玩家，眼底似乎有什么奇怪的火苗在滋生。
老玩家满头黑线：“你们觉得自己实力强，能在副本里来去自如，也可以试一下。要是活命都难，就别想着学她了。”
在老玩家的正常认知里，npc被限制不能要玩家命，但你先动手拉拉扯扯，npc就可以‘正当防卫’，拧断胳膊腿儿是没问题的。
那个npc为什么没反抗？
“谁要帮了！！”
“噢！我亲爱的孩子，当然是上天派我来的，这是天意，不要反抗，让我帮帮你。”
“啊啊……”
留在14车间外的玩家看着银苏拖着叫骂的npc消失在转角。
还没分配到岗位的玩家们懵了片刻，随后赶忙追上去。
有人站出来，在短暂的沉默后，很快就有人跟着站了过去。
老玩家说得没错，他们并不知道现在选择的‘结果’是什么，每个人都是盲选。
一切只能将命运交给自己的运气，赌自己不会拿到最差的那张牌。
犹犹豫豫之下，17个人还是凑齐了。
npc失望地哼了一声，抬头按了旁边车间旁边类似门铃的东西，“等在这里，不要乱走，他们会带你们进去，好、好、工、作。”
宁繁：“……”
宁繁认命地跟进去。
沈十九和剩下的那名脸上有疤痕的女玩家——飒姐风长亭对视一眼，同时往门里走去。
门内的空间与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，并不大，空空荡荡。
正对大门墙皮脱落的墙上依稀可见‘严谨质检，铸就辉煌’‘保证每一个产品完美无瑕是质检员的职责’‘用心检验，品质至上’三条标语。
在走了几分钟后，npc停下，指着标注有
npc不善的目光从拿白色工牌的玩家身上扫过，被他目光扫到的新人玩家都下意识往后退一步。
这个npc的表情很吓人。
“还有其他选择吗？”
“只要17个人，除了红色和黑色还剩下12个人都是白色工牌，肯定还有别的选择。”
“那你等着呗。”银苏大半个身体进了门，听见沈十九这话，脑袋往外一歪，说完脑袋缩回去，直接消失在门后。
沈十九扭头看宁繁，嘴巴如生锈不灵活的机器人似的咔吧咔吧两声：“姐啊，她……是你们的队友吧？”
宁繁：“不是。”
“啊？”沈十九意外：“我还以为你们是队友呢……”
就宁繁和沈十九说话这会儿，钟达一声不吭地跟了进去。
原因只有一个，他觉得自己不是那个女生的对手。
……
……
剩下的12名普通工人被分派在材料部26车间，质检员工作地方在01质检车间。
npc丢下银苏等人，抓着那两个维修工就跑了，生怕银苏再帮帮他似的。
等走廊空下来，回过神来的玩家提出心中的疑惑。
“她……真的是玩家吗？”
“她跟我们一个车来的，怎么不是玩家呢？”
“那司机还跟我们一个车呢，他是玩家吗？”
“可是她杀了那个司机啊……”
最后四个字npc咬得格外重。
他盯着玩家诡笑，似乎还想吓唬他们一下，银苏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拽走，“上班时间傻笑什么东西。快点带路，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去我的工作岗位发光发热了。”
npc像个破布娃娃被银苏拽走，脸上的诡笑甚至都没来得及收敛下去。
“你个疯子！放开我！！”
“你走这么慢，我帮你，你怎么不识好歹呢。”
不管这标语有没有用，大家先记下来。
“你们还挺准时。”一个声音从房间另一头响起，大家循着声音看过去，发现那边还有一个门。
那人打开门，肥胖的身体探出来一半，一笑脸上都是堆起来的褶子。
那眯得快要看不见的小眼睛死死盯着他们，露出满意的神色，“
“那我们是等等还是？”
“大家尽快做决定哦，不然我就要让车间主管过来挑人了。”npc拖长了音调，幽幽出声：“这个车间的主管脾气可不好。”
“……”
虽然不知道车间主管的脾气不好是怎么个不好法，但从npc期待兴奋的表情里就能看出来，让主管出来挑人，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“反正都是盲选，拼运气了呗。”有老玩家先站出人群，“我选这个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