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......」
弄了半天,那股孜然味儿是从家里传出来的?
而烧饼看着许鑫那无语的眼神,愁眉苦脸试图解释:
「许哥......我说我是打算烤好了喂狗的,您信么?」
「信。」
于慊一愣......
看着死死的抵住大铁门,急的快哭出来的烧饼,他纳闷的问道:
「干嘛呢?起开啊。你许哥来了,你不让进屋的?」
「不是......我......不是......那......这......」
「什么这个那个的?」
哑的不行。
唱不了。
注定,这辈子相声成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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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限。
「这......行吧,烧饼,客人都来了,不赶紧让进屋在门口杵着干嘛呢?」
于慊就说往屋里进。
其实他是来接烧饼回市里的,德刚在剧组拍《清官巧断家务事》,今晚回不来这边了,让烧饼来喂了狗后,就去市里面住,不耽误明天的演出。不然没人来接他。
自己则刚从礼贤那边回来,就跑了一趟,不用让孩子坐公交车了。
但这会让他改主意了。
「那谦儿哥您喜欢这种感觉么?」
「喜欢啊,谁不喜欢?」
于慊的眼睛亮晶晶的:
「在舞台上呼风唤雨!我让你笑,你就笑,我让你鼓掌,你就鼓掌。这不就是喜剧的魅力么?」
「唔......」
「以前老先生说过,这像不像三分样。以前不理解,觉着......说相声其实就是个耍嘴皮子的活......不是我不尊重啊,是当时年轻时候真就是这个想法。可后来赶着学赶着演......忽然发现,这行其实和表演是一样的道理。」
「都是一个人物。」
喝的同样红光满面的许鑫说完,于慊就点点头:
「对对对。」
说着,他开始扒拉手指头:
虽然是老大哥,这么形容有些不太恰当。
但和这老大哥一聊起来天南海北的事情,尤其是知道了这位竟然是95年从北影导演系毕业的学长的时候......
哎哟。
可遇到亲人了。
俩人意外的有共同话题......并且,许鑫看得出来,这位于老师也有个表演梦。
于慊说什么都要留他吃饭,说大老远的跑一趟不容易。
不过......在人家家里请客吃饭也不像话。
索性就说带着烧饼回市里,找个地方吃点。
毕竟时间也晚了嘛。
许鑫答应了,一来是确确实实他挺喜欢听德芸社的相声的。能和于慊老师一起吃饭,按照梁冰凝的话......
我听说还拉着别人下方便面吃呐?」
「!」
许鑫的眼神一下就变得不善了起来。
这时,一股风吹了过来......
于慊鼻子动了动......
许鑫点点头:
「你们家狗吃孜然和辣椒,胃口可真好。」
「......「
......
许鑫没走,但也没留。
看着无语的烧饼,于慊一使劲......
门到底是推开了。
然后,当看到了房檐下面那个冒着青烟的烤炉时,许鑫和于慊都是一愣......
烤炉子上面有着一个下面已经开始焦黑了的馒头,火上面还有这一条......看样子是从市场上弄来的五花肉,被几个竹签子穿着,上面还洒满了各种调料......好家伙。
「......」
但万一能拍电影呢?
不也是一条路?
这孩子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,当大爷的可不得多操点心。
可于慊想推开门......
烧饼却没让开。
先跟这位许导套套近乎。
不是说自己多势利,而是想为了烧饼给打打关系。
烧饼这孩子吧......
相声天缺一门。
孩子嗓子倒仓的时候没注意,倒坏了。
许鑫想了想,说道:
「但我觉着,就论表演形式而言,相声更像是表演的台词方面的展现......」
「对。」
于慊应了一声:
「我们靠的就是一张嘴嘛。你看,就最简单的「嗯啊这是」,这捧哏的活,得合辙口。儿砸,啊!儿贼
「装傻、充楞,你得先把自己演进去,观众才会信。并且不能咔......这不是我吹啊,有时候我们这个就跟话剧一样,演的活更精细。你懂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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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是通过嘴,把观众带入到我们这个演出里,绝对不允许ng,也不允许走神溜号发挥不好。一场下来,观众的精神头,都得在这里。」
他夹着烟的手指点了下自己攥着拳头的右手。
意思是把观众都掐到手心里。
一顿饭吃的甚是愉快,最后反倒没烧饼什么事了。
到最后,酒喝完了,又就着饭店的茶壶开始喝茶。
聊着聊着,就聊起来演戏的事情了。
「其实我们这也是一场戏剧,小许你懂吧?」
于慊叼着烟,手里端着茶杯莫名的有些感慨:
粉丝和偶像嘛。
双向奔赴。
可没想到......本来是打算给烧饼做作思想工作,让这孩子别这么胖的......毕竟郭德刚就有糖尿病,他在这么胖下去,真的挺危险的。
但在饭店里酒一喝上,许鑫意外的发现......
这位于老师......聊起来挺对脾气啊。
「谁家大白天吃烧烤啊?一股子孜然味。」
烧饼脸色忽然又一白。
但马上更绝望的事情出现了:
「许导......」
「于老师,您喊我许鑫就行。」